其实以前很多人一辈子就干一件事,比如卖豆腐,照相的,白铁通风,剪头发。
在广西藤县,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,一辆车,装着满满的两框包点,从县城的河西到河东兜售。从1988年到现在,每天风雨不间断,足足过了30个春秋。
这个老头姓陈,今年73岁。甚少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因为他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加老花眼镜,老河东的男女老少都叫他“眼镜佬”也有很多人叫他做“卖包老鬼”小孩子这样叫他,年长过他的也是这样叫他,30年间他似乎都习惯了人家对他的称呼,他也从来不介意人家怎么称呼他。
初识“眼镜佬”距离现在已经过了28年,当年,他还是一个略带书生气的大叔。听小伙伴们说,他有着一定的学历,却不知是什么原因,令他在当时选择了一条这样平凡的谋生之路。
一辆28寸的自行车,车尾装着两个大大的箩筐,车头挂着两个用编织绳做成的抽笠。箩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包点,车头的抽笠里是用水壶装着的豆浆。每天太阳初升时分就从河西推着过河东,不知是因为车子太重还是担心会骑着单车,车上的包点会不安全。几十年来,他都是推着车子由西往东走。在20多年前的八十年代末,那是一个物质并不丰富的年代,一个面包,一杯豆浆,都能另人回味无穷,一两毛钱就可以享受温馨。
曾在九十年代末,老六看到过他有一本厚厚的记账本,这个已经泛黄的小本子,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财富。我曾问过陈老头,你每天都赊那么多包子给大家,就不怕收不回来么?老头说,很少的,很大一部分人有钱的时候都会自动结账的。当年笔者也是过他记账簿名单中的一员,只要你问起他,一共欠有他多少钱,他会毫不犹豫告诉你数目。也许工作之余翻看这本簿子就是他的必修课。
20多年后,无论吃什么包点,再也找不到原来那个味道了。一路走来,老头已经从当时的大叔变成如今的大爷了,他用来运输包点的工具也比原来有了质的升华,电动三轮车已取而代之原先的两轮单车。唯有不变就是在他经营包点的范围,每天依然有一帮老熟客围着他。
在新城区的一角,陈老头和我依然侃侃而谈,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那逝去的几十年光阴而生疏。说起几十年来的谋生路他满是自豪,他用善良解读了藤县人的诚信。他用车轮丈量的不但是生活的甜酸苦辣,更是这个小县城日新月异的变化和成长。
陈老头最近也退休安享晚年了,但很多人和事总能撬开你尘封的记忆,值祖国70岁生日之际,内心澎湃,乱写一通,谨祝愿祖国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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